袁昊泽在和女性相处方面的确有一手。范母本来只是和他客套两句，几分钟后，忍不住红了眼眶，抓着他的手，诉说起事情的经过来。
虽然已经见过了女鬼，还见过了那个叫着“妈妈”的怪东西，但听范母提起诡异的娃娃，袁昊泽还是生出了几分恐惧来。
范母点头，抹掉了眼角的泪水。
忽然，旁边有人插了一句嘴。
“哎，不好意思啊，我也不是有意偷听。”那女人摆摆手，嘴里说着道歉的话，但没有任何道歉的态度。
袁昊泽问道：“阿姨，你见过那种娃娃？”
袁昊泽听出她语气的随意，像是听人闲聊凑个热闹，出主意也不用负责任。
这辈子能遇到一次鬼，已经是迹般的体验了，还想遇到高人……
那女鬼盯了他。这可不是那种会成为饭局“我小时候见到过一次鬼”笑谈的轻松回忆。
他瞥了眼躺在床李菲菲。
袁昊泽吓了一跳，往后退了一小步。
范母忙抬起头，起身凑到了李菲菲面前，嘘寒问暖。
他移动了一下身体，见李菲菲的眼珠子转动，还盯着他。
袁昊泽脑袋里冒出了这样的念头来，又是吓得自己打了个哆嗦。
范母慌忙去按了铃。
“妈妈……”
袁昊泽立时被定住了一般，不敢轻举妄动，只竖起耳朵，想要找到那小鬼的踪迹。
“……她……她……”
袁昊泽的头皮都快炸了。
袁昊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错这个声音。
他先前的胡乱猜测可能都是错的。
袁昊泽现在满脑子想到的都是鬼身。
真正的范晓诗可能……可能死了……
“妈妈……”
“哎哟！”年女人叫了一声。
他缓缓转过头，看向了病床。
那只有一双眼睛的阴影依偎在李菲菲身。
被那样两双眼睛盯着看，袁昊泽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。
算要逃，他又能逃到哪里去？
女鬼说不定会附身到他身。
“妈妈……”
李菲菲的喉咙里挤出了呻吟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护士这时候进了病房，一看这情况，也知道不好。
病房里一下子变得有些混乱。
袁昊泽该前帮忙的。要换做平时，他肯定主动拉着范母离开，还会在旁安慰。他现在却是完全没心思做这些了。
女鬼出现在了病床边。
女鬼看向了袁昊泽，嘴唇开合，又是要说话的模样。
他捂着嘴退出了病房，冲到走廊后，一把拉开了窗户。
他感到有一双手抓住了手臂。
女鬼站在他身侧，血淋淋的脸正对着他。
“妈妈……”
他更加惊恐。
“你们，你……你要做什么？你到底要做什么？”袁昊泽哆嗦着问道，声音都没有完整发出来。
医生护士抢救李菲菲的大动静，吸引了一些其他病房的人围观。
他心一凛，慌乱地想要马离开这里。
“妈妈……”那小鬼也在呼喊。
之前决定来打探情况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。
在他转身之际，他听到了病房里的声响。
袁昊泽看到面前的女鬼陡然消失。
袁昊泽愣了愣，仿佛是劫后余生，脑袋里生出了一种想法。
李菲菲安然躺在病床，身体虽然还不成样子，但神情已经有所舒缓。
“你是不是能看见脏东西？”突兀的问题在袁昊泽耳畔响起。
她一脸笃定的神色，神神秘秘地问道：“你刚才看到了脏东西吧？那个姑娘是被脏东西缠了？”